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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诗歌的叙事艺术(3)

李白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片辞贵白璧,一诺轻黄金。谓我不愧君,青鸟明丹心。五色云间鹊,飞鸣天上来。

  传闻赦书至,却放夜郎回。暖气变寒谷,炎烟生死灰。君登凤池去,勿弃贾生才。

  桀犬尚吠尧,匈奴笑千秋。中夜四五叹,常为大国忧。旌�夹两山,黄河当中流。

  连鸡不得进,饮马空夷犹。安得羿善射,一箭落旄头。

  这是李白集中最长的一首叙事诗,全诗166句830字。诗以诗人与韦良宰的三次聚散为结构,详尽地叙述了自己从离开长安到流放赦还期间的生活经历。虽然是一首自叙传性质的诗篇,但诗人并没有局限于个人的身世遭逢,而是把个人的坎坷与国家民族的灾难连结在一起,把笔墨转向安史之乱前安禄山“呼吸走百川,燕然可摧倾”将叛的猖狂和安史之乱“九土中横溃”、“沙尘暗云海”、“草木摇杀气,星辰无光彩,白骨成丘山”、“二圣出游豫,两京遂丘墟”给国家、民族、人民造成的深重灾难这样一个社会的时代的背景,又融入了“揽涕黄金台,呼天哭昭王。无人贵骏骨,绿耳空腾骧”的才不为用的满腔悲愤和对安史乱军的极大愤慨,以及“中夜四五叹,常为大国忧”的伤痛。这正如《唐宋诗醇》(卷五)所论:“通篇以交情时势互为经纬,汪洋灏瀚,如百川之灌河,如长江之赴海。卓乎大篇,可与《北征》并峙。”

  《忆旧游寄谯郡元参军》是一首以七言为主的长篇叙事诗。

  诗以历叙诗人与元参军的四番聚散的经历为自然结构。在每次的聚离之后的又聚之间有着巧妙的衔接。“我向淮南攀桂枝,君留洛北愁梦思”结束了第一次聚、离,再到第二次相会之间以“不忍别,还相随”作为过渡,既上承分手“愁梦思”的依依不舍,又下启“相随迢迢访仙城”的第二番相会。“余既还山寻故巢,君亦归家渡渭桥”,诗人与元参军又劳燕分飞。而诗歌在这里不再以过渡的形式衔接,却是以跳跃的笔墨直接写第三次的太原相会:“君家严君勇貔虎,作伊并州遏戎虏。五月相呼度太行,摧轮不道羊肠苦。”可跳跃却跳跃得颇具艺术性的巧妙:“君”“归家”,当然是“君家”;有“家”当然会有“严君”, “严君”是“勇貔虎”“作尹并州遏戎虏”,既接并州(太原)相会,又顺便显示了元参军出身将门的家庭背景。“西游因献《长杨赋》” 是朋友的再次分手,而诗歌则以因(献赋)果(“北阙青云”)为衔接关系,将“北阙青云”的“不可期”作为再次相会的铺垫。因“归”而“遇”,朋友相会得偶然,而诗歌却衔接得极自然。不仅如此,这自然、分明而又巧妙的结构中又还贯穿着五光十色令人应接不暇的人、事、景物。有“三十六曲水回萦,一溪初入千花明,万壑度尽松风声”、“流水如碧玉”、“微波龙鳞莎草绿”、“杨花似雪”、“百尺清潭”的美景,有“嘈然宛似鸾凤鸣”的仙乐,有“入空去”“自绕行云飞”的歌声,有“汉东太守醉起舞”、“我醉横眠枕其股”的醉态狂行,有“当筵意气凌九霄”的豪气,有“摧轮不道羊肠苦”、“时时出向城西曲”、“浮舟弄水箫鼓鸣”、“兴来携妓恣经过”的游兴,还有斜日的霞光与歌女的红妆醉颜相映的“红妆欲醉宜斜日”,美人的倩影倒映在清清潭水中的“百尺清潭洗翠娥”,面容如新月般皎洁的美人“舞罗衣”的翩翩。这些,交相辉映,将诗篇辉映得灿烂多姿气象非凡。这与李白七言古诗通常那种“纵逸”的无法而法的作风不同,而是按实有的经历如实叙来,娓娓道出,层次分明,结构谨严,写法却又极富变化,以酣畅淋漓之笔,写快畅深沉之情。《唐宋诗醇》(卷六)称许为“此篇最有纪律可循。历数旧游,纯用叙事之法。以离合为经纬,以转折为节奏,结构极严而神气畅然。至于奇情胜致,使览者应接不暇,又其才之独擅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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