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苏东坡传有感6
合上厚厚的《苏东坡传》,心中感慨万端,种种杂绪像被书页搅动的灰尘萦绕着我,我开始思考人生,思考命运。
世界瞬息万变,人不过是沧海一粟,那么既然渺小,就无需去争夺,去奔波劳碌,争取虚幻的浮名。同时,人生在世一趟也不容易,不要让这珍贵的生命做了奸诈小人,受人唾骂。做本真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所谓“草木有本心,何须美人折”,更何况人呢?
纵观苏东坡的一生,是坚持自我的一生。林语堂称她为“大自然的顽童”,我认为很贴切,儿童最真,率性而为,而“顽”又带着倔,正是这股率性和倔劲,让他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能拥有一颗快乐、平静的心。他的政治生涯在新党与旧党斗争、政权的更迭中起起落落,于他是可悲的,他像是被装在木箱里,抛到海上,随海浪起起伏伏,官场似海,他的性格决定了必然被抛之于浪尖上,是他的正直、他的直言、他的调侃讽刺,让政敌们掀起了一浪又一浪。
我想,从来没有人外方贬谪的足迹有遍布这么广的,也从来没有人在贬谪期间过得这么安然恬淡的,连政敌都嫉妒了。我觉得除了耳熟能详的儒释道完美融合的原因之外,还有几个不容忽视的原因。
1、是文学的支持,在穷乡僻壤,写作是他的重要内容,有诗、有词、有信件、有墓志铭、有经典注疏,这时,他写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功用目的了,而是完全抒发本心,所以他的成就才更大。当文学回到了写本心的位置,才有了不朽的价值。
2、是众多的朋友,苏东坡有很多交往一生的朋友,每到一个地方,也广交朋友,寻访奇人异士,他对朋友倾心相待,信任有加,好多引为知己。他像一株散发着特殊气质的君子兰,吸引着三教九流的朋友,就像他自己说的“我上可以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记得初中看到一句话,谓之“人不痴,不可与之交”,大概有痴气的人一旦与之相交,便可长久。这些朋友给予苏东坡极大的精神安慰和鼓励。
3、则是情趣广泛,脑中总有这么一个印象。
凡是兴趣爱好广泛的人,总是精神饱满,充满活力,百折不饶。民间有很多苏东坡的传奇佳话,有很多是关于他的兴趣爱好,像东坡肉,研制药方,听说曾经还创造了制墨秘方,差点把房子烧毁,这时,他更像一个顽童了。兴趣广了,才有做不完的事,即使被炒鱿鱼,被架空,生活也可以忙得不亦乐乎。
现代社会,人们的精神生活越来越荒漠化,人们抱怨、烦躁。也许我们没有那时免费的无限风光可以游览排遣,也没有妙笔生花的文笔抒写,但可以拥有苏东坡式的心态,坦然达观,安之若素,不必媚上,不必伪装。
读苏东坡传有感7
苏东坡已死,他的名字只是一个记忆。但是他留给我们的,是他那心灵的喜悦,是他那思想的快乐,这才是万古不朽的。
——林语堂《苏东坡传》
《Thy Gay Genius》,这是《苏东坡传》的英文书名。如果直译过来,应当叫作《欢乐的天才》,想来是个颇具喜剧色彩的名字——译者张振玉先生依然选择《苏东坡传》为名,我想,应当是考虑了中华历代的人才济济,只怕仅以《天才》为题,便会引发我们太多的遐思吧。苏东坡——应当指出,这是一个快乐且无所畏惧的文人,天真烂漫的心至死不渝。他走过的路,与大多数中国古代文人相似;但他灵魂所经历
的一切,却足以让其他文人叹为观止。
林语堂先生用“心灵的喜悦”来描述苏东坡的一生。苏轼自己也说:“浩然之气、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亡矣。”苏东坡像是有着一种特殊的魅力,他的身上有一种熠熠光辉,恬淡之中,拨响我们灵魂的琴弦……也许,千百年后,当我们站在这样的一个视角上,重新去审视这个伟大灵魂的背影时,理应明白——那样一些人,相对与永恒,他不过是微乎其微的尘埃罢了——然而,他们却用自己有限的生命,缔造着永恒的奇迹。我想,这便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苏东坡了。
我以为,苏东坡作为一代文豪,有着超乎寻常的才华是其次,最为重要的,还是他的性情。他的性情,甚至不能说清是温柔还是豪放——如果说山水滋润了他的灵魂,那么赤壁便激荡着他的胸臆。于是《赤壁怀古》、《前后赤壁赋》这样优秀的作品应运而生了——如果,东坡居士仅仅流连于江南的诗情山水之中,想来我们也没有机会听到“大江东去”的千古一叹了。一个灵魂对于文化与地域的兼容并包,对于浪漫豪壮的双重诠释,才可以称得上是健全和完善的。
苏东坡的文章,经得住推敲并不多——从杜撰一事,就可窥见一斑。“想当然耳”,《礼记》上的事本是周公身上的,东坡来了个“张冠李戴”,成了尧的故事。虽说杜撰让苏东坡的形象有了一丝幽默的意味,但谈笑之余,亦惊叹其人格之洒脱。人的性格难免有缺憾,也许完美之是一种苛求。但是,苏东坡的一生有着一个通向完美的趋向。正如林语堂先生所言:“生命毕竟是不朽的、美好的,所以他尽情享受人生。”这是一种通往永恒的希冀,一种灵魂的升华。我想,说苏轼至孝、至仁,那是溢美之辞;说他至慧、至善,未免也不够贴切;然而,回首凝望那个千年之前的生命——他的灵魂,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缕烟尘,但是,他的自我,已经超越了人生。
是的,苏东坡只是一个性情中人,一个用喜悦来填充自己一生的人。也许他的言辞在叹息,也许他的心灵在叹息,但他的生命,却闪烁着熠熠的和谐之光。他的生命,浩然之气犹存。
读苏东坡传有感8
他像一阵清风,从四川眉山伊始直至消散于江苏常州,都是不沾染恶俗的。他像一轮明月,照耀华夏,历经千年,都是不沾微尘的。清洁如霜,上善若水,即是苏子!——题记
今夜,点一盏心灯,挂一弯醉月,手中一捧林语堂先生的《苏东坡传》静静地合上了最后一页。而此刻,心灯未熄,醉月依旧,思绪遨游在苏轼的宦海沉浮,诗词酒画……我忘不了,我永远忘不那苏子芒鞋竹杖敲踏过的青山依旧。
试想,多少月夜,东坡或步踏青山,或舟中举匏,或空对妆影,于是他的一生也便离不开了月。中秋之夜,想起了弟弟子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苏轼欲与嫦娥共舞,却舍不得家人,舍不得弟弟,感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嫦娟”。此词一出,中秋便成了苏轼的了,月也只愿听东坡诉言。又是一个明月之夜,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一曲未完,我已泪如澜珊,东坡的明月也哭了。
明月如霜,只有清俊依旧,照在路边的花草上。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风吹过,好风如水,东坡注定是和水有缘的。
至西湖,他写下“水光洌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遇大雨,他作出“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面赤壁,他咏叹“卷起千堆雪”。在甘州,他题写“有情风万里卷潮来,无情送潮归。”至庐山,他写下:“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
如一阵清风,他飞来了!“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他抱明月,寄清梦,一尊还酹江月。
林语堂先生言:“他的精神在下一辈子,则可成为天空的星,地上的河,可以闪亮照明,可以滋润营养,因而维持众生万物。”
徜徉在西湖的苏堤,想起了东坡说过的:“我来钱塘拓湖绿,大堤士女争昌丰。”
斯人已逝,清华留人间。
东坡先生还说过;““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
难怪他快快活活,无忧无惧,象旋风般活过一辈子。
语堂先生也说过:“我写苏东坡的传记没有别的理由,只是想写罢了。”难怪,直到千年以后读起东坡来,心里觉得暖暖的;捧一本《苏东坡传》,学东坡揽清风入怀,风居然从我的身边溜走了,若水一般;学东坡掬月入水,月华涟漪,银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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