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历险记
这本书花了很大篇幅来描写一众地理学泰斗们于楼兰的故事,让我记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部叫《丁丁历险记》的漫画书。
客观来讲,书的后半部分其实有点变了味,掺杂了许多亦真亦假的野史,前半部分似乎更有价值。本章也是我觉得全书三大章中写的最好的一章,也是我想在此着重讲的一点。
为了更清晰地了解楼兰历险记的这条故事线,我按书中大探险家们的国籍名字以及出场顺序,列出了这张表(如下):
俄国 尼科莱·米哈伊洛维奇·普尔热瓦尔斯基 1876年 到达伊宁
普鲁士 费迪南·冯·李希霍芬 1868年 踏入大清
瑞典 斯文·赫定 1890年 开始先后六次踏入中国
俄国 彼得·库兹米奇·科兹洛夫 1893年 开始率队先后三次进入罗布泊
美国 埃尔斯沃思·亨廷顿 1905年 从卡尔克里克启程
匈牙利 马尔克·奥莱尔·斯坦因 1900年 抵达喀什
日本 大谷光瑞 橘瑞超等人 1902年 开始从伦敦率队抵达新疆
俄国 谢尔盖·奥多诺维奇·奥登堡 1910年 抵达罗布泊、
中瑞西北科学考察团 1927.5.9于北京出发
瑞典沃尔克·贝格曼 1934年 前往寻找“一千口棺材”
中国 王炳华 1979年 因拍摄宣传片为摄制组探路
中国 穆舜英 1980年 探险始于敦煌
可以从表中看出,虽然叫楼兰探险记,但大约有那么好几十年的时间,沙漠中行走的探险家们都是金发白皮的高鼻大眼洋人面孔。
这也是最让我赞叹的一点———外国对于地理探索的重视,做个横向对比吧,当时的的国内,不要说自主探索,就连文物保护意识都没形成,甚至政局不稳,连基本的民生都无法保全。反观国外,地理探险热已经持续了几百年,从15世纪的地理大发现开始,远洋探索船一艘艘驶出港口,英国人穿起了丝绸衣裳,时不时就有人因测量出了某座处女峰的高度一夜间名声躁动全世界…在一方面,当时的西方是远远把中国甩在了身后。而最不得不提的当属斯文赫定,这个瑞典小老头在70岁的高龄仍在沙漠中穿梭,回国后写下了《亚洲腹地探险八年》和《游移的湖》。更是作为一个“外来人”,在抗日初期为国民政府提出了宝贵的意见。
一切都源于西方对于东方,中亚,大漠的好奇与向往。你也可以称之为一种“情怀”,但这样的“情怀”,除了马可波罗那一次,都算不上什么良好的开端。无数土地被划为租界,一步步夺取了清朝政权,圆明园在一场大火中覆灭……好奇往往成了强盗侵略行为的开端。这一次也不例外。
被运走的“博物馆”
为什么说这一次也不例外呢?
鲁迅先生早期在日本杂志上发表过这么一段话,“中国人之中国,可容外族之研究,不容外族之探险,可容外族之赞叹,不容外族之觊觎。”可这一回,洋人不但探了回楼兰的险,还偷了许多宝贝。
让我颇有感触的一点,是作者行文间的不甘和愤恨。高洪雷先生还特意在书中写了这么一小节,题为“中国不该愤怒吗?”
当然是该。这第一要愤怒的是国内。彼时国内的文物保护意识淡薄到令人可怕,直到1930年才有了第一部文物法规《古物保存法》。那在这之前呢?从1876年俄国人普尔热瓦斯基开始探索的那一刻起,整整54年,半个多世纪,又有多少座“博物馆”被运走了呢?无休止的搜刮强盗行为背后,我们究竟丢了多少宝贝?这个数字恐怕难以想象。
这第二愤怒的当属“丝绸之路上的外国魔鬼们”,所谓“探险家们”一边探索自然一边偷摸着中国各地的情况,为日后各国侵华殖民打起了准备仗。再分享一组书中惊心动魄的数据:英美法俄日等全世界47个国家200多家博物馆有中国文物164万件,还不包括各国私人收藏。
中国当然该愤怒,也更该反思。从博物馆的分布数量来看,直至今日,中国都落后一大截。西方各个发达国家,平均10万人一座博物馆,更有甚者例如斯德哥尔摩和伦敦,达到1万人一座。而今天的中国,离300万人共享一座博物馆仍有距离。这怎么能担得起文明古国的称号呢?今天的中国对于文物考古研究与其总想着“新发现”,更应着眼于抢救性发掘上。书中的第二章提到这么一句话,“假若这些文物没有被西方大盗成块锯下成箱运走,而是静置到今日,其中又有多少能幸存下来?”换句话来问,即使宝贝不被拿走,我们能留得住吗?也该问问自己。
西域与当代中国
传统意义上中原和西域的渊源究竟可以追溯到多久以前?似乎很难探究得到。但真正联系起来,大概要从“倒霉的张骞”开始说起,为了联络大月氏夹击匈奴,张骞二度出关,一困就是十三年,甚至和胡人女子生下了孩子,到后来有了丝绸之路,设立了西域都护府,而后的楼兰太子之变,改名鄯善…当我们提及书中谈到的这些,不禁问问自己,楼兰离我们有多远呢?
时间上的久远,远到甚至没人确切知道为何一座极度繁华的城一夜之间沦为黄沙。在这一点上,世界上许多伟大的古文明都有类似,比如玛雅文明,
比如海底遗迹亚特兰蒂斯,再比如楼兰古国。而空间上的遥远,让它的精确遗址到了今天仍是一个谜。
的确,作为古丝路南道上的商贸重镇,楼兰国似乎和我们有着不可跨越的时空距离。那么到了今天,楼兰离我们又有多远?
今天当我们再次提起“楼兰”,已经不再单单指楼兰这一个小国。就如同我们提起贵霜,大月氏,米兰,莎车,蔚犁等等极富异域风情的国名一样,我们放眼的是整个西域。古代狭义上的西域是指出了玉门关的西域三十六个小国,而到了今天,玉门关以西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可分割的领土,这么看来,西域和当代中国的距离的确是越来越密切了。
从另一个角度切入,借“一带一路”再出发,楼兰似乎再也不是孤独立于大漠中的那个古国了。2015年若羌县称将撤地建市并有望更名楼兰,消息一经发布引得万众期待。的确,“一带一路”为建设“新楼兰”提供了最好的历史机遇,也许随着综合交通运输体系逐渐成型,再提起“楼兰”,有一天它会成为盘活整个南疆的“一带一路”沿线重要枢纽。这么看,楼兰和我们好像没那么远了。
就像那句话所说,复活楼兰,是为了人类的永恒梦想。同样,通过一带一路重现西域丝路辉煌,则是为了我们一直追寻的中国梦。读完这本书之后,也许要和那个早被掩埋在风沙之下黄土尽头的西域古国暂时说声再见了,但我的确希望,再见面之时,我们能以另一种姿态,见证楼兰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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