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啊,等我好了一定去!”我信誓旦旦地说?
病房里谁都喜欢董姐,真的?
董姐算是我们病房里的“健康人”。她病情最轻,依然能动如脱兔。但我想这并不能成为她乐于助人的理由——我们病房的其他三人都多多承蒙她的照顾
程姐病情最重,有时候晚上会疼得哼哼唧唧,无法入眠。她压抑的呻吟声骗不了我们三双就算是夜晚也似乎警觉着支楞起的耳朵。董姐说我们这种病人本来就警醒?
程姐每天会做一些辅助的理疗,比如热敷,比如药物泡脚。她十分珍惜药包里的药性,理疗师帮她敷过了一次的残药包她一定会再敷上一次,然后剥下药渣泡脚。她笑着说:“这都是钱啊,必须得物尽其用。”程姐第二次敷药包的绑缚工作就成了董姐的专利。程姐感激地望着董姐:“每次都麻烦你!你包得真好!”每每此时,董姐会很忸怩,我看见她的圆脸上会有红云倏忽一闪。她说:“这有什么呢!”每回程姐泡完脚准备提水去倒时,董姐总会抢上去帮忙?
我那头极不愿受羁绊的长头发一定让董姐扎心了好些时候,不然,那天她不会说出让我觉着十分突兀的话:“明天早上我帮你梳头发!”??
第二天早上,我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董姐坐在床边正等着我:“洗好了吗?洗好了我给你梳头。”“啊?”我真的惊讶了。我以为她昨天说的只是玩笑话而已?
是的,我有齐腰的长发,但我并不善于打理它们。曾经我手指灵活的时候它们就极不听从我的使唤,现如今它们趁我的双手不利索更是有恃无恐。搁平时我也只是个扎个低马尾或者绾个髻,现在更不会有第三个花样——目前这两种我也只能勉强而为之。作为病人,时不时在病床上靠一靠躺一躺成了必然,如此一来,梳头成了日常的大工程。虽然是想着借梳头来锻炼双手而让长发幸免于难的,但频繁的梳头工作也着实让人挺闹心。我每一次梳头都必须龇牙咧嘴忍受来自手指手腕疼痛的苦,每一次梳完头都会汗津津恨不得把衣服湿透。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些都入了董姐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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