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而上,但无法望穿秋水。河两边荆藤缠绕,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绿的,黄的,红的,恰似泉水赶时髦染过的秀发,也有野菊花,牵牛花点缀其间,给泉水平添了妩媚。这不知源头的清泉,赋予大山悠长的呼吸,供给山民生命的甘甜。
柔美的水,跃动的水,在中秋给人以高爽的清,宁馨的静,惬意的凉,深思的韵。
抬头,环视,沟旁是一块块一层层山田。梯田形的农田,任意,自由,小巧。默默的依地势而修,傍山势而种。
田的边缘,怪石,黛青色,灰褐色,一层层一叠叠斜躺,颇有写意的层次感。灌木,沙棘,酸枣生长其上,恰如立体的工笔画。这些灌木,结着繁闹的果实,着或红,或橘黄的衣,如玛瑙,似灯笼,挑逗人,招惹人。禁不住,随手攀折,却被它们自卫的针刺一扎,殷红的血流出指尖。不甘心,乘其不备,小心翼翼,伸出俩指,掐下数粒,贪婪入嘴,酸,涩,甜,脆杂陈。那无法准确描述的味,带着自然的醇厚,携着溪水的秀美,藏着大山的古朴,蓄着日月的光辉。禁不住对这些小小的生命敬佩,它们洁身自好,低调内敛,不攀附,不依附,不讨好,不乞怜,在瘠薄的土壤里,在罅隙的石缝中,靠自己的努力,宁生生的存活下来,活出了鲜活的自我。不禁由衷赞叹,有骨气的植物,有傲气的果实,有人格的物种。胜过了舒婷笔下与橡树共站在风雨雷电,寒潮霹雳中的木棉。
忽闻,山田间传来狗吠声。沿着斗折蛇行的山路爬向山田,枝枝蔓蔓的野草拉扯我的衣裤,挽留我前行的脚步。一些带羽毛的草籽路入我的肩头,发丝。更有不知廉耻的"鬼葛针","蒺藜"草,不甘寂寞,只要稍不留心,它们就抓住时机,扎入我的裤脚,插入我的布眼。伺机跟着我,要脱离故土,远走高飞。心想,连这些野草也晓得巴结巧取,投机钻营。更何况那些利欲熏心,攀龙附凤,趋炎附势的"小人"?不择手段,唯利是图,拉帮结派,巧取豪夺,也就不足为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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