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门前,跳舞的人群早已散去,只剩下越发昏暗的寂静的路灯立在那里,光是越发的昏黄的了。街上偶尔会有一两辆车飞过,溅起一地的灰雾,弥散到空气中去。
小区门前的路灯已经灭了,只有小区里面的几盏地灯发出一些微弱的光。小灰仍然蜷缩在小区大门边的一角,它静静地在那儿躺了半天,心中在期待,能恢复一些元气,等到感觉好点儿,就回自己的流浪窝里去。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秋夜的风好凉,吹得路旁的树叶都瑟瑟发抖。小灰强忍着疼痛,想站起来走,可是右后腿好像断了,小灰站起来,马上就跌倒了。于是,小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平衡,用三条腿,托住身体,一瘸一拐地、艰难地向前挪动着,慢慢离开了那个让自己段了一条腿的地方。
路上的路灯已经渐次地灭掉了,小灰孤独而瘦弱的影子,被茫茫的夜色吞没了。
第二天傍晚,小灰托着那条断腿,一瘸一拐地慢慢摸到小区门前,还在那个地方蹲了下来,它的眼睛里充满了忧郁,好像还含着泪水似的,湿漉漉的。它抬起头,不停地四处张望着,似乎在期待在什么。
“那只赖皮狗,又来了···”
“它的腿还是被轧断了,它还能跑到这儿来···”
“它不会是来报仇的吧···”
“它在等它的相好——那只丝毛狗哩!”
“哈哈哈——”
天天在小区门前闲聊的那一群婆婆、爹爹,吃饱了没事做,拿小灰笑谈了半天。
小灰此时仿佛很痛苦的样子,放下腿和身体,整个儿躺在地上,嘴和鼻孔里不停地出着气。看来,小灰应该不仅仅是腿断了,它的身体肯定受了重伤,不然,它不会表现都如此痛苦。可是,没有人能懂它,也没有人会理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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