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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穿过人声鼎沸的夜。伦敦周五的夜晚,直至午夜也不会停止喧嚣。交通一样的糟糕,出租车在从公司到饭店的路上走走停停,穿过有大大小小酒吧的利物浦大街,抵达唐人街,跟两个老朋友一起吃火锅。
一位朋友已经开始盘算起在这里买房的计划,我跟她有着相似的人生。一毕业就到很大的跨国公司工作,拿着一份还算可以的薪水,有开不完的会议,频繁地出差,从柏林到罗马,从巴黎到伦敦,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就是面对世界全部的武装。
我们的话题从深圳的房价聊到上海的房价,从伦敦的收入水平聊到了伦敦二区的房价。我们重复着对工作是如何的不满意,却在分开之后的第二天继续朝九晚五。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都实现了曾经的梦想,只是当我们抵达年少时以为的终点时,才发现一切不是想象中的模样。我们确实越来越精于计算了,我们都变成了会关心蔬菜价格的人,不管到了哪里都会谈论着房子,有目的地去结交一些人。在生活之前我们想着办法如何去生存,怎么在社会的土壤里成长扎根。
另外一个朋友依然保持着初见时的锐气,大学毕业之后的两年里重新学习表演,最后如愿以偿地被伦敦皇家艺术学院录取。行为艺术、怪异的电影、实验性质的音乐,都是她的话题领域,说起来两眼放光。她知道一条通往艺术家的道路是多么崎岖,但是依然走得义无反顾。
在艺术的领域里,与众不同是常态,千篇一律就是梦魇。她总算是逃脱了我们日常的琐碎的生活圈,尽可能地跟我们这些世俗的话题绝缘。她让自己的性格变得更加锐利而有锋芒,有着让我们艳羡的追求自由的勇气,梦想好像在这样的人身上会格外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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